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是的,就当自己是一个死人,不去做任何事情。
上原专务甚至感到荒谬可笑:自己现在的举止,简直就是躺在祭台上任人宰割的祭品。自己既是献祭者,也是被献祭者。
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,但又对这种清醒没有半点信心。因为,究竟该是如何的疯狂混乱,才会做出这等自相矛盾的事情来?
他不自禁想笑,他就这么做了,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嘶哑的,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声音。他又想:自己都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了,又怎能发出人类的笑声?他现在连嘲笑自己都做不到,反倒让他怀念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。
不过,换个角度来说,如果自己没有变成这副怪物的模样,当然也不能做现在的事情,那就对“结缘神”毫无用处了。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“神子母体”呢?
所以,这依旧是自己向“结缘神”付出的代价。所有的代价,都是一环扣一环,它本来就是这么运作的。
可是,当自己变成这个模样,承担这样的代价,运作这样的机制,最终的受益者不是自己,而自己可以对此有一个清晰的了解,并且,过去所有的事实都证明,自己不是那所谓无知无畏的蠢货,而是一个能够精算游戏规则的聪明人——连认知本身都成了一场灾难,反倒让自己承受了更大的折磨,这不就更加可笑了吗?
上原专务又哭又笑,但他已经无法在自己的身体上表现出来,他已经失去了表达的能力。他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,而他完全不想要这样的清晰。他能够听到的所有来自自己的发音,都是那疯狂而可怕的,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声音,也许是某种祈祷?也许是一种嘲笑?也许是一种耻辱?
总而言之,其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:
撒呀、苏嘎、喀拉——
上原专务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够听到,但他真的听到了,一个无比庞大的,从未听到过的“旋律”在整个噩梦中回荡。那是一个通道,那是一种链接,也或许可以形容为一台电锯,或是某种切割,吸收、转换和运输的装置和渠道。无论这个“旋律”在执行怎样的功能,发挥怎样的作用,它都是属于噩梦的,是属于结缘神的。
虽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,但是,“旋律”本身对结缘神确实是有利的。这个可怕的无可名状的怪物,正在通过“旋律”传递它的力量,以这种间接的方式绕开了封印。
它的目标就是蟾蜍神明,那是它的大餐。其余的任何人,连它的牙缝都塞不满,除了当作诱饵和陷阱之外,没有任何意义。如果不是被封印了,它甚至连诱饵和陷阱都不需要,那么,自己这些人对它就是真的没有一点用处。
如果一定要从人类所能理解的供求关系出发,被封印了的“结缘神”反而对人类更有意义。
上原专务仿佛能够看到一个阴暗的真相:这个封印,其实也是一个契约。是人和神的契约,人强行将自己变成了对神有意义的存在,于是,所谓的“神明”就不再是一个空洞的说辞。
这个封印,这个契约,本质是一种强征,令其运作的正是人类的邪恶。
想到这里,上原专务不禁在心中狂笑疾呼:
——啊,我知道黑幕中那个怪物是什么了。
——那就是人类。
——那就是潜伏在这个星球上的,极饿又极恶的幼子啊!
第九百二十九章 安琪儿的尾声
安琪儿小姐醒来,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,没有任何伤口,躺在石台上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一个噩梦。她笑了笑,心想:可是这个噩梦到现在还没真正醒来呢。对其他人而言,她现在就是一个死人,但对她自己,毋庸置疑还活着。
畸形臃肿的身体,丑陋无言的罪恶,所有的欲望都在“死亡”中付之一炬。在她看来,死亡的结果也就仅此而已。这不是什么坏事,她不反感自己的欲求,但是,如果能够保持正常人的审美,在这个审美中维持自己的体态和样貌,作为一个女人,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拒绝的。
安琪儿小姐知道这次失败的关键节点在什么地方,她确实忽略了那位地下乐坛的新星,知音爱美小姐。不过,要说完全不在意对方,也并非如此,只能说,对那位知音爱美的小姐不够了解。缺失的情报,加上拼命之人的推波助澜,导致错误如溃堤一样爆发。
这一次的失败,和在自己故乡的小镇里的失败,都不是彻底的失败。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出局了,不过,也不是什么成果都没有。身为黑山羊教团的成员,同时也是大陆某个无貌女士在日岛的代言人,当她成功介入仪式的时候,就已经完美达成了“神明”的旨意。之后的所作所为,不过是因势利导,见缝插针,去谋求更多的私人利益罢了。
自己究竟收获了多少?安琪儿小姐其实并不怎么在意,她能感受到自我生命的价值和跃动,她能从自己的